豢龍氏

『雙頭犬』的黑暗序章 
 

已經對自己說了很多次“不要太激動”，可《雙頭犬》畢竟是瀧大頭睽違小螢幕四年之久的時裝劇，當新聞、宣番、預告CM開始陸續出現在眼前時，哪個瀧飯還能壓抑住自己埋藏了四年之久的熱情？所有瘋癲的、花癡的、迷戀的、崇拜的情緒因數都在等待著，到7月24日晚10點來個大爆發。 
 

現在，《雙頭犬》的第一回已經來到眼前。全神貫注的60分鐘過後，偶開始細細思忖：瀧澤為何要選擇這部戲作為自己的日劇回歸作。因此，偶把之前的一切消息、揣測、預測、押寶統統拋到腦後，採取最“唯物主義”的方法——直接面對劇情和演員。畢竟一部戲能否成功，劇情和表演才是靈魂，其它因素都是為其服務的，或者是可有可無的噱頭與爆點。
 

如果你迷戀《魔女的條件》裡為愛勇敢的黑澤光、《西洋古董洋果子店》裡調皮可愛的神田英司、《蛋糕上的草莓》裡溫柔貼心的真崎直人，那麼，不知現在的你會用何種心情，面對《地獄雙頭犬》裡的龍崎臣司？看慣了瀧澤飾演的正面角色，現在要面對有野心、有欲望、充滿心機、手段狠辣、把謊言說得神乎其神的他，會有些微的不適應麼？

十年前的瀧澤是個帶著些許柔弱感的美少年，如今的他俊美依舊，卻已強大到綻放光芒、獨當一面了。新劇影像裡的他，收斂表情、眉頭緊鎖，儼然是正義的化身。戲一開場，就是鋪天蓋地的黑色：暗黑、灰黑、藍黑、墨黑，豪雨中佇立的龍崎眉宇緊蹙，目光低垂，似在俯瞰行走著的芸芸眾生，也許還包括失魂落魄的碧井涼介。我們可以輕易從鏡頭中看出TBS電視臺一貫的細膩製作風格，無論瀧澤濕濡的髮絲、低垂的眉目、凜冽的神情，還是錦戶亮失魂的眼神、袖口處的滴水，就連他濕透了的酒紅色襯衫都透出一股誘人的性感。精緻的細節散佈在每一處角落，串聯起命運不同卻註定要相遇的兩人。

天使與惡魔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矛盾對立統一體，因此龍崎和碧井的相遇是必然的。造物主何等捉弄人，偏偏讓惡魔心擁有治癒傷病的神之手，讓天使心擁有殺人不留痕跡的惡魔手，陰差陽錯的角色設定，讓龍崎和碧井的交會註定衝突不斷、戲劇張力十足。  

前期宣傳裡反復強調《雙頭犬》的“速度感”和緊張刺激，實際看劇以後，個人感覺“速度感”並不是很突出。日劇的長處是精巧細緻的製作、準確到位的背景道具、故事情節的圓潤度和完整性，若論情節的快速展開能力，還不能和美劇與好萊塢懸疑電影相比。《雙頭犬》第一回的前半部節奏稍稍趨緩，錦戶亮和水川麻美是推進情節的主要人物（某些親有些怨念，前半部分總長的鏡頭確實不多，其實是為後半部的故事做鋪墊），為兩人的相遇奠定起因。這樣的設置，可能不會在一瞬間就吸引眼球，不過細細觀看下來，大家會感到前半部的相對平緩中蘊藏著力量，一種矛盾即將全面爆發的躁動不安。在此要表揚一下高畑淳子阿姨、佐佐木藏之介大叔這兩位老戲骨，把嗜權如命的女政治家和思維怪誕的理事官演活了。八乙女光、忍成修吾應該是本劇的搶眼綠葉，希望他們可以恰到好處地點綴主角。
 

總長一出場，決定了後半段必然是高潮起伏的。如果說從前總長的表演還多少有“外放”的痕跡，此次演繹龍崎臣司，他完全成為了內斂派——嚴格控管面部表情，僅用眼神和眉宇來詮釋內心、發散氣場，搶眼度卻高過了所有人；幾乎沒有高聲說話的時候，念臺詞的聲音始終沉穩有力，更能凸顯碧井的慌張；偶爾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，沒有了溫暖治癒的感覺，只讓人心裡發毛；說到“這種力量，並不是想要而得到的”時，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水光，眼淚說來就來，證明演技愈加精進。

龍崎和碧井的會面無疑是全集最精彩的段落，龍崎的野心和征服欲、碧井的善良和不設防，在你來我往的言詞裡刻畫得細緻入微。為了走出牢籠，龍崎運用高超的技巧來欺騙碧井他可以起死回生，周圍的一片暗色，讓龍崎的白衣都顯得無比清冷——即使是黑暗英雄，白衣如雪的總長依然有凜然正氣；碧井微妙的表情變化，證明他已經被龍崎說動了，或者說他的負面情緒已經壓抑許久，需要宣洩。殺掉監獄所長後，又被龍崎踩在腳下，似乎暗示著碧井註定要成為龍崎借刀殺人的工具、向上攀登的階梯，畢竟一個人強大與否，比拼的是內心，不是雙手。

阿福有個感受：《雙頭犬》似乎承襲了《魔王》的氣質，無論兩位男主角的相生相剋、女一配的穿針引線、節奏明快的主題曲、配樂的強力烘托、背景道具的點綴、故事的敘述口吻和開展模式，無不繼承了《魔王》的優點；看到006最後那句痛徹心扉的“龍崎！！”，偶腦海中猛然浮現Toma在《魔王》第一集末尾處撕心裂肺的叫喊……實在太有對比度了……希望《雙頭犬》參考過先例的成功模式後，可以擁有更圓潤的情節、新鮮的突破。 

瀟灑地甩帽、奪槍後，龍崎的身影消失在陰暗裡。惡魔走出了牢籠，人間必然掀起慘烈的腥風血雨。他會改變太多人的際遇，目前的伏筆就有三個：他會不會救碧井的學生白川加奈？會不會救長谷部的女兒？如果接下來救治了患有心臟病的女大臣，他會從此在政界掀起風波麼？

總之，《雙頭犬》的第一回，是成功的。黑暗序章從此展開，龍崎和碧井會拉扯出怎樣的悲喜劇？阿福無責任地預測一下：天使與惡魔既然是對立統一、缺一不可的，說明兩人註定同生死共命運，要麼共生，要麼全滅……